愛與愛啊就是淚融淚哪啊
恨與恨啊就是牙碰了牙哪啊
兩個人呀4個心眼
棄愛留恨怎能幸福呀哈
夫敬妻啊就是妻敬夫啊
家是家啊就是福聚了福哪啊
兩只肩膀呀老少一家人
掂輕怕重怎能如意呀哈
夫要干就干個轟轟烈烈
妻要做就做個完完美美
子要長就長個頂天立地
女要美就美個貌若天仙
這才是關東人最犟的性格呀哈嘿
人和人啊就是心換心哪啊
情交情啊就是心交了心哪啊
72行呀360作坊
無情無義怎能興旺呀哈
官和民啊就是魚和水哪啊
法歸法啊就是律偕了律哪啊
一部憲法呀幾十部律書
無心無情怎能順達呀哈
人要走就走那陽關大道
財要取就取那正道之財
法要守就守個明明白白
情要留就留個永永久久
這才是中國人最好的活法
最好的活法呀哈嘿
序幕
北方小鎮(以尚志市葦河鎮或北方林區小鎮為背景)正南,群山疊嶂,初秋五花山時,鏡頭推向各種野果樹上,幾只松鼠或飛鳥在啄食紅紅的野果。一個三十八九歲的漂亮女人紅紅,臉上流著汗水,眼角閃著淚水,額前幾絡頭發上,沾著枯葉和枯草,身后背著一個下至屁股上到脖脛的粗大背筐。臉色凄迷,步履艱難地向山上攀登。
在他身后30幾米外的樹叢中,隱藏著一個50歲左右的男人老耿,他形容萎縮。目光迷惘,正可憐惜惜地窺視著遠處的紅紅。
開始疊印演職員表。
紅紅繼續攀登。
老耿繼續尾隨。
紅紅終于發現了一串黑晶晶的山葡萄,她擦去了額上的汗水,長吁一口氣,解下背筐,開始采摘山葡萄。
紅紅的背筐里,已裝入了三分之一的葡萄,葡萄架空了,紅紅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輕吁一口氣,睜大亮晶晶的眼睛開始四處索尋。這時,她發現了葡萄架外的一段枯枝椴木,椴木上長了許多又大又肥的圓蘑,紅紅臉上現出了喜色。拾起背筐向圓蘑走去。
一條粗長的毒蛇,吐著舌芯從椴木下睜大亮晶晶的眼睛從樹根下地鉆了出來。
而紅紅卻渾然不覺,她臉上的笑容依然,撥開葡萄滕吃力地鉆向朽椴木上的圓蘑。
這時,老耿已蹲在葡萄架不遠處的一個大樹后。窺視著紅紅輕嘆一口氣。突然,他沖紅紅驚喊了一聲:“紅紅,毒蛇!”
在老耿驚喊的同時,紅紅發現了毒蛇。她在驚顫中回頭看見了向她奔來的老耿,神色卻愈發驚恐,惶亂中卻躲避著老耿向毒蛇盤繞著的地方逃去。頓時,毒蛇和紅紅糾纏在了一起,紅紅昏死過去。老耿撲過來,一把握住蛇脖子,用石頭砸碎了蛇頭之后返身去望昏死中的紅紅。
特寫:紅紅的臉龐占滿鏡頭。演職員表結束,閃出大紅狂草《紅紅的山里紅》上部
上部
北方新興小鎮的清晨,紅紅的太陽正從東山之巔的兩座乳峰間露出,小鎮主要街道上,早起的幾位行人、二三輛牛馬車、幾輛港田三輪車鉆入街邊的胡弄,一輛轎車駛出鎮外。
幾聲雞啼,壓住了機動車的馬達聲,小鎮的氣氛,在這一刻突然靜了。靜靜的主街中央地段的一處四合院正房門市房,有一個鋁合金卷簾鐵門,門上有一個很大的金字牌匾,上面寫著“關東山珍開發公司”8個大字。
鋁合金鐵門緊緊關閉著。
門前,或西裝革履,或休閑打扮的男男女女十幾人或站、或蹲地守在門兩側,一個個顯得心事重重,互相對視后,雖無語,卻又明顯的心照不宣。焦躁的等待中,他們最為關心的,是那死氣沉沉的鋁合金卷簾門。
漸漸地,街道上開始噪雜起來。
門里終于有了聲音。先是開啟門的聲音,然后門慢慢卷起,慢慢露出了一雙穿著女式拖鞋的女人雙腳,然后是穿著優質體型長褲的雙腿,休閑紅絨衣的腹、胸,最后是紅紅尚未梳洗的臉。
紅紅發現了門外的人,先是一愕,繼之羞惱起來,帶著火氣大開店門后,對眾人說:“大伙昨天夜里二半夜才走,今天一清早兒又來了,是不是有點……有點……”紅紅說到這里頓住,望著神情飄乎不定的眾人,眼中已涌現出淚花,但隨后又現出一付剛強的樣子說:“大伙都是平常在生意上相互幫助的朋友,今后還得互相幫襯著走下去。大伙即然來了,都請進屋。
眾人無話,神情悵然地向店里走去。
店里擺設很大方,貨架中擺有一些山產品。
眾人尋座坐下,男人開始吸煙。
紅紅在這空間,惘然地向窗外望了一眼,嘆息一聲,掩飾中擦去淚花,回到店里,站在店中間,強擠出一笑說:李華借了各位的錢,事先的確沒和我商量。我這兩天已經和各位說了,李華一回來,我馬上讓他把錢送到各位手中。紅紅說完,努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去看眾人。
一個中年男人狠狠吸了一口煙,吐出來,將臉隱在燎繞的煙霧中說:弟妹,不是大哥我不講情面,我實在是急等錢用,跟人家簽了合同,沒錢辦貨,我把媳婦兒女都賣了,也賠不起人家呀!中年男人說到這里,吹去眼前的煙霧,垂下頭說:如果三千兩千的,大哥我也不要了,可李華借了我三萬伍,我就指望那點錢做周轉金哪!
一個時髦的中年女人用手揮著面前的煙霧說:紅紅,我家那口子借給你家李華那一萬塊錢,事先也沒跟我商量,弄得我們倆干了好幾仗,差點打離婚,把我氣得老是心跳,想去看看病,又沒了錢,今天,你說啥也得給我掂兌掂兌!她的話音剛落,眾人紛紛站起來,有的掏出了欠據舉著,向紅紅討起債來。
臥室的門悄悄開了,悄悄的從里面走出來一位17歲的漂亮少女和一個虎頭虎腦的8歲小男孩,他們出來后,便一邊一個守在門兩側,惶恐不安地望向眾人。
他們是紅紅和李華的女兒嬋嬋和童童。
我說過多少次了,我現在沒錢給你們!紅紅聲嘶力謁地喊了一聲,壓住了眾人的討債聲,嚇得童童撲到了姐姐懷里,嬋嬋緊緊摟住了童童,然后,姐弟倆惶恐的目光一齊望向母親。
紅紅努力平定了一下情緒,對眾人說:“是李華向諸位借錢雖然沒和我商量,可我認帳。這兩天我已經驗看了諸位手中的欠條,字體、名章也都是李華的。李華一回來,我問清他借錢的用途之后,我馬上讓他把錢還給諸位!”
“那是你們兩口子之間的事兒,我們管不著!”時髦女人說:“你即然認帳,就快把錢給我,我馬上看病去!”
紅紅憂怨地閉了閉眼睛說:“大家在一起混了這些年,對我家的事兒也都清楚,別人家里的男人是個摟錢耙,女人是個裝錢匣;可我家我是個摟錢耙,李華是個裝錢匣,我一年四季在外張羅買賣,李華在家守攤子處理日常事務,大小事都得經過他的手。他這一出門兒,我手中實在沒有幾個錢了。”紅紅說完,到柜臺里捧出一個錢匣子說:“這兩天我翻箱倒柜地找了找,就這幾百塊現金,眾位誰手頭緊,就先拿去。”
眾人看了看錢匣中的幾百元錢,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,誰也沒有伸出手去。靜默了一會兒,那個中年男人說:“弟妹,我想求你在李華打的借據上簽個字,你即然認帳,這筆錢李華不還,只好就找你要了。”中年男人說完,尷尬地說:“大哥我沒別的意思,我是怕李華回來,你因為這筆錢和他干仗,你倆再借著干仗的機會往后拖,拖黃了我這筆錢。”中年男人說完,掏出了欠條和鋼筆,遞給了紅紅。
紅紅激憤起來,雙目含火盯住了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拿欠條和鋼筆的手顫抖起來,卻也雙眼含火地盯住了紅紅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如果不簽,我今天只好去法庭起訴了。這個店兒,可是李華和你注冊的。我要靠法律的援助,拍賣你們的店鋪!”中年男人說完,拿欠據的手愈發顫抖了。突然,紅紅一把搶過了欠據和鋼筆,嚇得男人渾身一抖欲往回搶的時候,卻見紅紅在柜臺上往欠據上簽名,中年人方穩住身子,緊盯住紅紅簽名的右手。紅紅簽完字遞欠條給中年男人后,其他討債人也將欠條送到了紅紅面前。紅紅已淚包眼珠,氣迷心智,近似瘋狂地在一張張欠據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。簽完名之后,紅紅已淚流滿面,軟塌塌地頹坐在地上。
嬋嬋和童童撲了過來,哭喚著去扶媽媽。
眾人撤去。
嬋嬋和童童哭喚著去攙扶媽媽,紅紅卻如攤爛泥一般堆在那里,姐弟倆怎樣拽,也沒能將母親攙扶起來,最終,姐弟倆也坐在紅紅身邊哭了起來。
紅紅目光呆滯,張了幾次嘴,才在兒女的哭聲中問道:“嬋嬋,你爸走時,真的對你說去談大買賣了嗎?”
“是的。”嬋嬋低著頭說:“爸爸說,這筆買賣很大,必須他自己去做,還說得保密,怕外人知道了跑了信息,還怕你知道了不讓他做,就趁你下鄉收山貨的時候,一個人走了。”
紅紅的眼珠動了動,又問:“童童,你爸也是這樣對你說的嗎?”
“是……”童童吞吞吐吐道:“爸爸還說……第三天晚8點準時到爺爺家,送給我一臺電子游戲機,讓我準時去等他……”
“你爸爸真是這么說的?”紅紅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,盯住童童問。童童躲開媽媽的目光,低頭看著地面好一會兒,才說:“是……”
紅紅盯了童童一會兒,搖搖頭,吶吶道:“天不早了,你們該上學了。”
鎮中,一處普通的兩間磚瓦房中。
李華60余歲的父母坐在炕上。李華父親焦躁地在吸煙,李華母親不安地望向窗外。嬋嬋不安地坐在老式木椅上盯著沙發里心事重重的母親,童童坐在爺爺的身邊睜大一雙小眼睛,緊盯著老式寫字臺上的座鐘。
時針咔咔地走著,漸漸接近了8點。
童童咽了口唾液,小心翼翼地問:“姐,爺爺家的表準嗎?”
“準!”嬋嬋的目光也盯住了時針說:“我剛剛在電視里對過表,一分都不差。”
“噢童童應著,半張著嘴緊盯向已接近8點的時針。
時針終于指向了8點,童童跳下炕穿上鞋拉起嬋嬋說:“姐,咱快接爸爸去!”嬋嬋在童童的扯拽中,扭頭望著母親,隨弟弟跑出屋。
屋里,李華父母和紅紅的目光望向敞開的屋門。
嬋嬋和童童在大門口向路望了好一會兒,沒見父親的人影,在夜色里對視了一眼,又不約而同地牽著手向路口走去。
路口,姐弟倆分辨著夜色中行走的人,漸漸地,姐弟倆有些失望了。
嬋嬋借著路燈再一次看看表,自語道:“快九點了,爸爸咋還不回來。”
童童蹲下去雙手抱緊了頭。
嬋嬋說:“或許,爸爸沒趕上車。童童,咱回去等吧。”說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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